從只剩15人的代工廠，到成為代表性的日本琺瑯鑄鐵鍋品牌｜專訪 VERMICULAR社長土方邦裕與副社長土方智晴
TEXT｜ 蔡伊盈、PHOTO COURTESY ｜ VERMICULA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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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只要用了VERMICULAR的鍋子，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會變得緊密。」VERMICULAR社長土方邦裕、副社長土方智晴，眼中帶著笑意說道。
他們常在做出一鍋美味料理後，迫不及待地想分享，希望家人與朋友都一起享用。這正是VERMICULAR藉由日本工藝打造的鍋具，期盼拓展的美好生活型態。
VERMICULAR的社長土方邦裕與副社長土方智晴兩人是親兄弟，早年家裡在愛知縣名古屋經營傳統鑄鐵工廠「愛知DOBBY」，他們自幼在工廠裡長大，對於裡頭的人事物都有著濃厚的情感。「我是家族裡的長男，原來的規劃就是要接手家業的。」只是沒想到這件事來得這麼快，當父親問土方邦裕是否要回家接掌工廠時，他僅有26歲；當時為撐起一間運營超過一甲子的鑄鐵工廠，他從原先西裝筆挺的外商銀行上班族，變成頭髮剃短、全身工作服的工廠職人，每天都作業到凌晨三點多，後來甚至取得鑄造師的資格，弟弟土方智晴見到哥哥的轉變，打從心底佩服；於是當哥哥開口邀他一起回家打拼，他也決定放下原來在豐田汽車的工作，一同經營。
原本愛知DOBBY處於產業下游代工的位置，主要業務都是接外來訂單製作商品。兄弟倆剛接手公司時市場景氣並不好，工廠規模不若以往，組織更是縮小到只有15人左右，似乎搖搖欲墜。深知代工並非長久之計，總有一天要推出自有品牌與商品。
加上，自幼就與工廠師傅們有交情，擔心工廠一旦停止運轉，這些職人可能隨之失去工作。有朝一日希望能透過這座小鎮工廠，打造出消費者心中第一名的產品，那拾回的不僅是自家事業，更是職人們的自信與地方的榮光。
當他們一直思索該如何激盪新的點子，讓鑄造技藝延續下去。某天兩人在書店中翻到一本介紹鑄鐵鍋料理的書，望著書上的一張張圖片，靈光瞬間閃過：「琺瑯鑄鐵鍋，不就是一項結合我們鑄造專業與精密加工專業的產品嗎？」那約莫是2008年，琺瑯鑄鐵鍋在全世界形成風靡，但市面上尚未有日本出品的琺瑯鑄鐵鍋，他們看見了這個缺口，立志打造日本第一的琺瑯鑄鐵鍋。
曾經以為一輩子都做不到
成為消費者心中世界第一的琺瑯鑄鐵鍋，究竟要具備什麼特質？他們發現「高氣密性」是一大關鍵，因為一般鑄鐵鍋的缺點是氣密性很低。再來是要能配合無水調理的烹飪方式，以保留食材原始的美味與營養。「雖然謹慎評估起來，是結合我們專長的產品，但製造過程實在比想像中還艱辛。」土方智晴坦言。
為了突破傳統鑄鐵鍋的缺點，他們試了數不盡的方法，每天都得面對一大車的不良品，導致當時兩人睡覺都睡不好，面對3萬多次的失敗，「還曾以為一輩子都做不到呢！」歷經漫長的3年研製時間，終於開始出現個位數的良好成品——那是鍋身與鍋蓋的間隙僅0.01mm的鍋子，連一張薄紙都插不進去。
土方智晴說：「有些東西是成功的，就像一道光出現！」
這支鍋子是否真能實現最佳的無水烹調？他們拿著剛出爐的成品，買好咖哩食材，親自實驗。有趣的是，那鍋咖哩竟然讓討厭紅蘿蔔的土方邦裕吃得津津有味：「既然可以把紅蘿蔔煮得這麼好吃，那煮其他蔬菜一定更加美味。」
這道曙光，成為他們堅持下去的動力，「既然出現一道光，我們就去追那道光吧！」土方智晴如今談到這段過去，眼神依然發光。2010年，VERMICULAR琺瑯鑄鐵鍋正式問市，不論專業料理人或一般喜愛烹飪的民眾，只要親身使用過，都為這把能料裡出食材細緻味道的日本鑄鐵鍋，感到驚艷。
（左圖：VERMICULAR副社長 土方邦裕 / 右圖：VERMICULAR副社長 土方智晴）
原來其實沒想過要進軍家電界
製作出理想的琺瑯鑄鐵鍋後，再結合IH爐則是個意外。
「我們原本完全沒有想做家電產品，那太難了。」土方智晴原先只想專注於鑄鐵專業，然而他們發現，許多海外市場的鑄鐵鍋使用者並不太會控制火侯，所以他們決定創造一個可以提供VERMICULAR琺瑯鑄鐵鍋完美熱源的加熱器，讓不分國籍的所有消費者，都可以更輕鬆地操作鍋具。「這之後就是『IH琺瑯鑄鐵電子鍋』的誕生。只要消費者按好按鍵，就可以掌控最佳火候，把鍋具的效能發揮至極。」畢竟美味料理除了仰賴一只好鍋，更講求恰到好處的火候控制。
一旦將鑄鐵鍋結合IH爐，便正式宣告VERMICULAR要進軍家電界了。隨著VERMICULAR IH琺瑯鑄鐵電子鍋上市，客人們開始排隊搶購，國內外市場都興起熱烈迴響。那是2016年，距品牌成立也不過六年的時間，他們以鍋具為媒介，復興了家族與小鎮的工藝，將「手作料理，精緻生活」理念融入家家戶戶的烹飪時刻，也將日本職人的自信與心意帶往世界。
VERMICULAR讓「手作料理，精緻生活」的理念融入家家戶戶。
創造全新概念的體驗場域VERMICULAR Village
研製出讓全世界都好操作的鍋具，還不足以填滿他們對美好生活體驗的想像。
繼IH琺瑯鑄鐵電子鍋推出後，土方智晴又想：「若能創造一個場域，用它來做料裡給客人吃，就太好了。」接著另一幅大膽的願景又開始描繪，土方邦裕正與土方智晴懷著期待且忐忑的心，開始規劃全新型態的複合式體驗空間「VERMICULAR Village」。
於2019年底開幕的VERMICULAR Village，座落於中川運河畔，與名古屋政府整治運河的計畫恰好呼應。當中川運河拾回乾淨美麗的光景，VERMICULAR Village新穎的建築空間也為美好畫面更添一筆，很快便成為知名觀光景點，超乎預期地眾多遊客慕名前來，還曾一度造成交通癱瘓場面。
透過全新型態的複合式空間 VERMICULAR Village ，打造出最棒的 VERMICULAR 體驗。
「在這裡有最棒的VERMICUALR體驗！所有VERMICUAL做出來的料裡，以及各種感官體驗，這裡可說是實現品牌價值的地方。」他們雀躍地分享。
VERMICULAR Village主要分作兩區，一區為Studio Area，以開放式大廚房為中心，這裡也是土方智晴最喜歡的地方，他分享，「我會跟公司主廚一起在這裡研發菜單，找到鍋子可以做出最強料理的方式！」另一區結合餐廳、咖啡廳、烘焙坊，供應主廚們設計的菜單，餐點皆由VERMICULAR廚具製作，許多客人用餐後為了讓美味體驗延續，都會順手購入幾樣廚具。
重視顧客體驗的精神，不只體現在VERMICULAR Village，還延續至品牌專屬的維修服務（Repair Service）。他們早在成立之初，就秉著「要讓鍋具陪伴客人一輩子」的信念，針對持有鍋具的顧客提供維修服務。也確實，多數用慣VERMICULAR的人們，對鍋具本身都會有感情。維修服務讓顧客能將表層因使用而破損的鍋具送回原廠，維修人員會除掉外層琺瑯重新上釉，再將宛若全新的鍋具送還。即便品牌後續拓展至海外，基於技術考量，難以向日本以外的國家提供同等維修服務，卻也抱持同樣心意，為海外顧客提供「回收再製服務（Recraft）」，讓大家可以將鍋具送回日本工廠，熔解成原料後再重新打造。
「從零開始，每一步都相當辛苦。」土方邦裕正有感而發。
完整文章，詳見《恆隆行：美好生活的代理 Be Your Daily》
